关于最近…
lof不走不删。原因很简单,这里曾经在我孤独的时候治愈过我。
但不敢lof独发啦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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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会逐步把作品搬过去。欢迎去那儿和我一起玩儿~
ps:如果有小伙伴愿意加QQ一块儿玩耍或者在线催我(x)赶紧赶稿我也很荣幸:1693679456(猫猫蹭蹭脸
救命我是笨蛋是yemoo不是yeemo(捂脸
最近被洗脑了)
仔细想想
就很适合小情侣诶
黑夜的星空划过闪闪的流星,那是天蝎座的流星雨。横滨的空气质量很好,她沿着海,明媚的月光害羞地向这位老朋友遮面含笑。
侦探社的楼下,太宰治戴着耳机,哼哼唧唧地哼着自己那首不成调的自杀小恋曲往前走。
月光则递给太宰治一束扎好的月光花,让明媚的月光照在太宰治的半边脸上,也把青年精致的脸庞照耀的阴晴分明。
今年是太宰治来武装侦探社的第六年,青年已经完全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和不稳重。但今天…稍微有些许的不一样。
太宰治并没有直接走回自己那间宿舍,他甚至故意在武装侦探社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大觉,磨磨蹭蹭到救回来的小老虎无奈地将衣服披到自己身上,埋着脑袋鸵鸟般躲着侦探先生意味深长地盯视。直到办公室里的灯全暗了,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
他故意的。
今天很特别。
是太宰治跳槽老东家,炸了老搭档机车,毁了老搭档酒库的六周年纪念日。太宰治想久违地去酒吧喝一杯。
于是28岁的太宰先生就这样理直气壮地忽视国木田麻麻昨天还在耳边唠里唠叨的“你再喝酒不会有人帮你收尸”的恐吓之言,大步迈向lupine。
叮咚——
“老板~来杯威士忌。”太宰治活泼开朗的声音跃过了本人的身影先传入酒馆里。
桌边那位戴着漆黑帽子的客人握着小酒杯直接分明的手抖了抖。
三花猫猫蹲在一旁的椅子上,尾巴一摇一摆,猫猫眼里透露出一丝想看崽崽们好戏的光芒。
酒吧老板用白净的餐布擦干净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答道,“好的。”
于是一杯盛着泛着微红色光芒的液体的酒杯就被送到了太宰治座位前。
太宰治漂亮的鸢眼眨了眨,迟疑地盯着这位今天格外好说话的老朋友。
酒店老板笑眯眯地回看他。洗干净的酒杯和酒杯被空调的风吹得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音。
“你身边那位客人说请客。”
旁边的黑帽客人不自在地压低帽子,黑色手套紧紧裹住,于是那位客人那修长的手指和漂亮的骨节就裸露了出来。
“诶~”,太宰治眯了眯鸢色的猫眼,哼哼唧唧又夸夸张张,“难得有人请客那我就不客气啦!”
…………
“中原中也你这个臭美的小矮子是不是故意要害我!”太宰治被苦涩风味十足却不带一丝酒精刺激的纯饮料毫无防备地塞了一整口。
那是威士忌风味的无酒精鸡尾酒饮料。
中原中也,一口酒不请他喝!
“什么叫要害你啊!我请你喝酒你不谢谢我还故意攻击我。怎么几年不喝酒成了这幅德行。”中原中也这才抬高帽子,蔚蓝如大海的眼睛直视着太宰治那双瞪得大大的凤眼。
三花猫咪仿佛被惊吓到似的跳下座位,跑到老板旁边换了个位置看好戏。酒店老板“噗”的一下没忍住,随后在一蓝一鸢两双眼睛的凝视下缓缓举起双手,乖乖背过身子,生动形象展示了什么叫我什么都没看见,二位请继续。
于是太宰治的矛头又冲向了老搭档,他难以相信老搭档已经残忍到连酒都不给他喝了,一双鸢眼的眼尾带上了些许的红色,死亡凝视,“你问问自己的良心这玩意但凡有放一毫升酒精我和你姓!”
“鸡尾酒不也是酒嘛……如果你非要和我姓也不是不行。”28岁的中原中也老脸一红,“你六年前炸我酒库我还没说你呢!”中也磨了磨牙。
后面四只耳朵竖得笔直。
太宰治一哽,也不知道是被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哽住了,磨蹭半秒,选择持续几年前对付小搭档使用的蛮不讲理,“六年前的事还讲,中也你是什么种类的小气鬼!”
“胃穿孔刚好两个月就来喝威士忌,你也是个人才。”中原中也找回原来对付太宰治的底气。
“……”
“……”
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比谁好。
为什么中原中也会知道太宰治两个月前在医院躺尸
为什么太宰治默认了中原中也在lupine等他。
双黑的默契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别问。
“喂———不是想喝酒吗?”最终还是中原中也略输一筹,六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太宰治能沉得住气。
那双被黑色手套禁锢着的漂亮修长的手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挑起了一瓶上好的,还未开的红葡萄酒。
“去海边逛一圈,送你了。”中原中也挑了挑眉,难得少年气道。
太宰治“蛤——”了一声,闲鱼眼,“土死了。”一边吐槽,一边穿好刚刚脱下的沙色风衣。
丁零——
酒吧里的客人离开了
老板依旧笑眯眯地洗涤着玻璃杯,三花猫悠哉地晃了晃尾巴。
——————
今天的横滨市,月亮果然很圆,月光也出奇地温柔。
“所以说啊!”太宰治摇摇晃晃地拽着还剩三分之二的葡萄酒酒瓶,站在海的边边,幼稚地像个小朋友似的一步步地走着独木桥,还小小地打着酒嗝,“你今天干嘛,要去lupine啊?”
中原中也一把夺过酒鬼手里那酒瓶,晃了晃,直接在太宰治的懵懂的凝视下对嘴喝了一大口,他懒懒地舔了舔嘴唇,“那你知道我要来,干嘛还来找我?”
“谁来找你了……”太宰治有些喝迷糊了,也不在意被夺走的酒瓶,摇摇晃晃的,却固执地走着自己的那条独木桥。
中原中也轻轻一笑,蔚蓝色的眼里澄清一片,刚刚那口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却足以让自己身边这条鱼变成醉熏鱼,但也恰好的,不会伤到他那脆弱的肠胃,他把太宰治往自己身边扳了过来。
28岁的中原中也和18岁的中也不一样,他知道怎么样对付太宰治才是最有效的,也不想再和太宰治掰扯那些他根本掰扯不过的歪理。
于是中原中也凝视着太宰治,一字一句道,“太宰治,我就问你这一遍,你听好了。我,中原中也喜欢你。非你不可!太宰……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太宰治懵了,久违触碰到酒精的脑子没有缓过来,还处于是一团软绵绵的小棉花,然后小棉花就被人用重拳砸了一下。
“呃,你在说什么呀~狗狗是不是太想主人了。一见到主人就那么热情……”胆小鬼下意识地就岔开了话题,一只手想要推开中原中也的肩膀。
“太宰,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中原中也面不改色一手抓住太宰治那只不老实的手腕,蔚蓝色的眼灼起执拗的火焰,活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多年所以马上就要噬主的恶犬。
“我……”太宰治一愣,没说出话来。
鸢色的眼里倒映出那双生机勃勃的蓝眸,朱红如同火焰般的头发,以及搭档那张漂亮的脸庞。仿佛入了迷,也仿佛再往前踏一步就是悬崖。
两人硬是就这样对峙了五分钟,中原中也的眼神也越来越暗,束缚在太宰治手腕上的力道也越来越松。
夜晚的风凉的透彻,一阵阵的海风吹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脸颊,为醉了的,没醉的都醒着酒。
良久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轻叹口气,蔚蓝色的眼眸漠然而无力地望向星空,漂亮的火焰消失了,狮子座的流星雨在他的眼眸之间划过,于是中原中也闭上眼,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投降的似乎永远都是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转过身,黑色的风衣在海风中舞蹈着,他的主人却没有再望向大海和海边的人,“机车,你会开的。”
“啊……”太宰治试图张嘴说些什么,却又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浆糊一样的脑子努力运转着,现在应该站在原地是最好的,不能给中也这种不可能的希望。嗯,这样就好。但他,他不要我了……他怎么可以不要我?狗狗怎么可以抛弃主人?!
……不对,这样才是对中也最好的
啪————
清冷的晚上,肌肤相触的声音格外巨大。
中原中也错愕地回头,手腕被两只缠满了绷带的冰凉的手死死扣住,太宰治那双漂亮的鸢眼瞪着他,干涩的红唇微张,“……”
鸢眼里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脑子一片浆糊,只剩下最原始的心里话不受控制地直接蹦了出来“中原中也,你这个混蛋!笨蛋!王八蛋!!”,两只手死死地扣着中原中也一只手腕,硬是掐出了指甲印来了。
“太,太宰……你哭什么呀,别哭。”中原中也瞬间手忙脚乱了,一只手被扣着不敢动,就另外一只手给搭档擦眼泪,黑色的手套湿透了,中原中也就张口咬掉了手套,用自己的手心擦。
太宰治意识到人手心的温度,下意识地蹭了蹭,于是那手的的大拇指指腹安慰似的磨蹭了一下他冰凉的脸颊,温柔又缠绵。
中原中也叹气,唇角却微微勾起,“不是你说不要的嘛!”
赌赢了。
太宰治不吭声,好像意识到被坑了,但也许是手心的温度过于温暖,也许是酒精的眩晕还未过去,他依赖地不想撒手。
“嗝—”某人刚刚一下子哭得太凶。
中原中也蔚蓝色的眼里带上了笑意,他蹲着瞅着这个耍赖皮直接一屁股坐在海边,两只手还死扣着他手腕不动的人,另一只手把人怀到自己怀里,然后把脑袋搁在太宰治肩膀上,两人姿势怪怪的,但却很好能触摸到彼此的温度,“回家吗?”
“……”
“回……”太宰治把脑袋窝在中原中也的脖颈里,整一只都显得又软又乖,试图迷惑自己没人能看得见他脸颊那片绯红色。
月亮害羞地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棉花糖给撬开了外壳。
一天后的下班时间
“太宰,你今天下班的很准时啊。”国木田疑惑地望着那只已经走到侦探社门口的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眼不见为净,蹲在椅子上转圈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太宰治一僵,回头微笑,“国木田君~错觉错觉。”
“太宰!回家了!”中原中也敲开侦探社的门,礼貌且不顾人死活地给侦探社的人打了招呼。
“太,太宰!/太宰先生!回家??!?”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瞪大眼睛。
“诶~~~~”与谢野晶子和谷崎直美笑得意味深长。
“啊对了,路过花店,给你买了花。”中原中也把手上一大束红玫瑰塞到太宰治怀里,然后手十分自然地牵上了太宰治的手。
“中,中也?!”太宰治被玫瑰塞得磕磕巴巴,一双鸢眼紧张地瞅了瞅自己的同事们,一那大束的玫瑰花花瓣遮住了他脸上的羞红,却遮不住耳根的红。
鬼知道自己的老搭档在浪漫上还点了几分天赋点!
不不不
自己的同事要先见鬼了啊喂!
end
宰:我要鲨了那只蠢狗!!!
我:可是那是你的狗崽崽诶。
(咳咳,应该也能看出来。这版是he,但我还想写个be版)
“boss,查到这次的军火商首领在横滨的住址了,在保土谷区的海湾旧英式庭院里。”中原中也左手抚帽于身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森鸥外坐在沙发上,两只狐狸眼眯在一起,“爱丽丝~要不要吃布丁,刚刚那位客人送过来的哦。”
爱丽丝一听瞬间星星眼地站了起来,美丽的金色长发随着她的主人漫出漂亮的舞蹈,声音斩钉截铁,“要!”
森鸥外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一枚装好在精致的咖啡碟里的布丁推给了爱丽丝。
“boss……”中原中也眉头颤了颤,努力保持礼貌。
“啊,中也辛苦啦。”森鸥外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他双手微微蜷起,随后笑着对中原中也说,“麻烦帮我把久住君带上来吧。”
“?”中原中也疑惑地望向森鸥外,“可是梦野他——”
“请他来一趟首领室。”森鸥外笑眯眯道。
“……是,boss。”
————
“呐呐,中也要带我出去吃甜点嘛!”梦野久作摇着中也的手臂,晃来晃去。
“怎么可能啊…”中原中也一手插兜,凭着足够的重力任着这孩子晃来晃去,“boss叫你啦。”
“诶…”梦野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忽然,小狐狸的耳朵竖了起来,星星眼转了转,“那!任务完成,中也和太宰先生陪我一起去看春花吧。我看杂志上说现在公园里的春花开得很漂亮哦。”
“蛤!”中原中也额头冒出井字号,一拳砸到梦野头上“怎么可能啊,再说为什么要跟太宰那家伙.”
“痛!那就这样定了,梦野去做任务了!”狐狸崽子摸了摸脑袋,蹦蹦跳跳地推开了首领室。
唉…
中原中也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子和太宰那家伙的无赖劲简直如出一辙。果然小时候被太宰带坏了嘛。
而且,让梦野去真的没问题嘛boss?
中原中也皱着眉
你明知道那家伙明明是……
“啊啊啊啊啊,好烦,”中原中也心烦意乱地揉着头发,本来好端端的朱红色头发被主人揉捏得乱七八糟,“要不还是久违地打个电话给死青花鱼吧……”中原中也嘟囔道。
————
“啊,国木田先生,之前那个走私的军火商。有消息称港黑那边也盯上他了。我们还要继续跟踪下去嘛?”中岛敦查看着刚发来的传录,扭头问向自己的前辈。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把头从埋成堆的纸张里抬起来,皱眉,“那个军火商我记得是…”
“诶……既然港黑那边管了我们不就轻松了嘛。”太宰治躺在沙发上,完全自杀手册盖在脸上,懒叽叽地打断了国木田未说完的话。
江户川乱步瞟了一眼那只好像在躺尸的太宰猫,吞下嘴里那口小饼干,摇了摇手指评价道,“口是心非不是好品德噢,太宰~”
“乱步先生…”太宰治软软开口求饶。
洋洋得意的侦探先生瞬间一僵,气势瞬间全无,“后天晚上22点,二楼主卧。这变态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猫猫撒娇是犯规!!!!
“谢谢乱步先生。”太宰仿佛感应到了乱步的想法,低低的猫咪似得笑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还带着缠缠绵绵的尾音,硬是惹得周边一圈人脸都红了。
鸢色的漂亮猫瞳微闭,仿佛在思考后面要怎么打仗。
唔
今天还是等小矮子打电话过来吧,我打过去岂不是显得我很倒贴。
猫猫哼哼唧唧
…………
“下班啦下班啦!”太宰治双手插兜,蹦蹦哒哒地侦探社楼下蹦去。
“太宰先生,慢一点啦。刚下班亏您有这么大的活力。”中岛敦跟在太宰治身后絮絮叨叨,然后砰地一下撞到了太宰治的后背,“太宰先生?”
“啊!敦,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太宰治面无表情地转头,一只手遮住一只眼睛,仿佛眼前出现了什么过于掉san的东西。
中岛敦,“?”
白老虎探出头,好奇地往前面一看,随后又缩回了太宰背后,两只手颤抖地抓着太宰治的风衣,“先,先生。我为什么看到港黑的中原先生和他的摩托车在外面。我是不是今天吃到毒蘑菇了,我会不会死啊太宰先生!”
“可能吃了吧。”太宰治即答
“喂!”中原中也忍无可忍,一个头盔就砸向了太宰治。
“噗…”太宰治握拳抬在唇边,鸢眼笑意轻巧,手腕轻巧一转,
“敦,今天就先走了。帮我和社长说一下,后天我就请假了。”
“诶…不来了嘛,太宰先生。”小老虎迷迷糊糊地望着前辈,眼里带着些自己都没发觉的不舍和对摩托车上那位酷酷的黑手党的嫉妒。
“嗯!去兜个风!”太宰治轻巧翻越到摩托车上,朝着自家的小老虎轻巧笑道。
通体漆黑的摩托车在空气中激起一道象征着昂贵的冲击波,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中岛敦的视线中。
唯有清澈的晚风见证了这两位好久未合作过的老搭档聊了些什么。
——————
横滨是个港口城市,保土谷区的海湾旧英式庭院虽然被废弃了多年,但真正使用后,这座庭院又展现出它以往的魅力与风采。
梦野久作身着一身绅士的小少爷西服,在三教九流都混杂着的聚会里也显得格外显目的漂亮。半黑半白的毛茸茸头发,黑色暗纹的小西装小西裤,乖巧的白色学生袜子,和一双带了一点跟的黑色小皮鞋。星星眼眨巴眨巴,乖巧得很。
“喂,看到了吗?那位就是港黑那边带来的孩子。”一位男士端着高脚酒杯,红酒在杯里晃了晃。
“诶,就是他呀。”另一位举着酒杯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不愧是港黑,每次带过来的人都很漂亮。”
“嗯?每次?”另外一个人蹭过来好奇。
“是啊……上次那位”那位豪门世家的小少爷刚想八卦,就被一位穿着绅士的管家吸引去了目光,那是这次聚会的主人的管家,也是他们聚在这里的最终目标。
“这位美丽的小少爷。主人邀请你去二楼一聚。”管家向梦野久作鞠了一躬,一只手扶在胸前,像是非常尊重的样子。
梦野久作红润的嘴巴嘟了起来,不开心道,“那么久了才过来,怎么?看样子是我们港口黑手党还不值得你们邀请了?”星星眼里暗茫闪动,显得久作整个人格外生动起来。
二楼暗处那位倚着扶手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因为楼下那位小美人的活泼的举止而心情更好了,他轻轻点了点耳麦,楼下的管家收到了主人的信息,顿了顿。
管家的姿态更加谦卑,头发花白的老人单膝跪地,再次道歉,“万分不敢。是我们招待不周了,主人请梦野少爷上二楼一叙,主人想亲自向少爷赔礼道歉。”
“……”梦野久作高高在上地往下撇了眼管家,“行吧,那本少爷就随你上去一趟。”
晚宴的现场随着两位主角的离去又热闹了起来,有人同情地看向那位傲娇且漂亮的小少爷,“这孩子,是港黑那边送给那位的祭品吧。这出手真大方啊。”
“是啊……这么漂亮的孩子,送给那位……可惜了。不过这位的价值已经值得港黑这样来讨好了嘛?”
“……说不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位的异能一定……”有人已经开始暗自打量。
“诶,你们在说什么呀?”刚刚那位过来八卦的小少爷又蹭回了人群,“你们觉得港黑在讨好那恋童癖?”
“叶藏少爷!”八卦的人群被这位不知死活的大少爷的用词惊倒,“您怎能说出如此无礼之词?”
“无礼之词?”叶藏歪了歪脑袋,懒洋洋地笑了笑,“有什么关系?上一个这样对待港黑派来的美人少爷的,已经坟头草都有三米啦。”
叶藏用指腹蹭了蹭酒杯,眼神望向那摇摇晃晃的红酒,“说起来,今天出现吗?好久不见那大美人了。”
“少爷!”跟在叶藏旁边的小管家这才开口警告。
“我知道我知道。大美人是玫瑰,玫瑰自己带刺儿不说,还自带了黑狗骑士。不能惹。”叶藏三根手指牢牢拖住酒杯双手随意地举了起来,做投降姿势,怂得飞快。
其他客人迷惑地看向这对主仆,“叶藏少爷,你在说谁?”
叶藏瞧了一眼那位发问的客人,没什么印象,但可以一起八卦,“说不定,你今天就能见到他。”
“那可是,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叶藏抬头,轻轻眯眼看着天花板。
——————
宴会的二楼,昏暗的灯光在铺撒在地毯上,梦野久作抱着自己的娃娃,在床上不耐烦地晃荡着双腿,猎物来的也太慢了。
”让我们小少爷久等啦。“西蒙推开主卧的大门,看着床上不耐烦的小美人,带着笑意,手上那枚闪着不祥的银色光芒的手铐毫无掩盖的在西蒙手上发出叮铃桄榔的声音。
梦野久作慢慢地眨巴眨巴星星眼,显得无辜又乖巧。
黑色的小西装被人轻轻褪去,白皙的双手被牢牢锁在了床栏的雕文刻镂里,露出被惨白的绷带包裹着的带有刀 片的手臂。
西蒙眼神都直了,“你这是邀请我对你动手嘛?港黑的小少爷?”
“不怕死的话,大可以试试哟。”
于是刀片在本就伤横累累的手臂上再次留下一道新的痕迹。
“异能「脑髓地狱」”梦野久作轻轻地,却又显得癫狂。
梦野久作,这人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但原本应该出现在梦野久作面前的场景却没有出现,西蒙依旧抓着那枚镶入他手臂的刀片在肆意划动,带着和梦野如出一辙的癫狂。
“很惊讶吗?小少爷,你的前主人没告诉你我的异能是什么嘛?”西蒙微微抬起梦野久作的头,之时梦野久作那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我呀,是究极反精神异能者。所有的精神控制类异能都对我无效。虽然平时没什么用,但偶尔起作用的时侯效果特别好呢。”
“还不明白吗梦野?”西蒙凑到了梦野耳边,“你被港黑卖给我了,为了讨好我这个稀有的,反精神异能者。”
梦野久作硬是被激起来了一身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想往后退几步,却发现背后就是床栏。
他深深呼吸几口,试图平静下来自己的思绪,因为这种事情被卖很常见,我要思考先怎么逃出去……不行不行,脑髓地狱没有用怎么办,我会被这个人玩 坏的,不要不要,我还要,还要见治和中也……冷静下来梦野久作。
“!!!好痛!”梦野久作的思维被剧烈的疼痛给打断
西蒙慢条斯理用另外一片刀片划开了梦野的腹部,那块地方本来还没有什么伤口,就像一幅纯白的画布。
“我啊,比较喜欢干净的。”西蒙望向梦野,轻轻笑到。
梦野久作整个人都绷紧了,要,要逃走。要去见治……
红色的画笔在画布上越画越多。
梦野久作的精神有些涣散……要去……
忽然间,摩托车的轰鸣在响彻于空气之间,玻璃在强大的冲撞力下被碎成一粒粒的玻璃碎渣,一辆通体浑黑的摩托载着两位主人从二楼主卧的窗口直跃而下。
“谁?”西蒙恼怒地盯着这俩不速之客。
“真是的,中也好粗暴,直接摩托车撞窗户诶。”后座的美人摘下头盔,晃了晃的头发,吐槽道。
“那不是你说来不及叫我快点!”前座的暴力驾驶员心疼自己全新的摩托车来不及还要被乘客吐槽,简直炸毛。
柔软棕色的毛发,漂亮的如同鸢尾花颜色的鸢眼,好听而磁性的声音,以及那张精致中性的脸庞硬是让西蒙的怒火下了两个等级。
“哪位客人那么晚来本宅造访?”西蒙沉下声音,努力端正说辞。
而床上的梦野久作迷茫地睁开眼睛,一双星星眼微微颤颤地望着窗口旁的两人,眼泪在看到这两人的下一秒就不自觉地就往下掉,“治!中也!哇啊啊啊啊——”
可是说到底呀,梦野久作还是一个小孩子,这个孩子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但又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同样会在见到最信任的人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委屈和害怕宣泄出来,于是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太宰治在听到久作的哭声那一刻,眼神就暗了下来,嘴角却诡异地微微上扬,他伸手拦住身边那只被哭得已经急着杀人的大型狼狗,笑意里泛着冷味,“西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那么特殊的爱好和异能,您今天晚上是不是过的很开心?”
“当然,港黑的招待,我很满意。”西蒙皱眉,意识到来者不善,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腰间的呼叫系统,却在下一秒被太宰治狠狠抓住了手腕。
“是嘛……”太宰治眨眼,“西蒙先生有所不知,我和中也曾经也是港黑的小少爷,梦野那孩子还太小了,不如~还是由我们招待你吧。”
话音刚落,中原中也一脚就踢上了西蒙的胸口。西蒙硬是被踢出了主卧,昂贵的木质大门被踢成木渣随着中也的异能漂浮在西蒙周围,随时准备刺到他身体里,“谁,准你欺负我们家孩子了。”中原中也咬牙切齿,蔚蓝色的眼里激起风暴,随时准备把身边的人刮进海底。
而一楼的客人们被二楼的动静惊地纷纷抬头望去,却发现那位高高在上的主人家现在毫无面子地被中原中也殴打在地,鼻青脸肿,连爬都爬不起来。
反异能者,在纯粹的暴力下是毫无任何反击能力的。参考对象:太宰治。
太宰飞速走到梦野身边,细巧的发卡一秒不到就把那枚没用的手铐给解了下来,鸢色的猫眼扫视了一遍梦野的全身,眼神越来越冷,眼底的黑泥更是要溢出来了。
太宰治脱下那件沙色风衣,撕开手臂上的衬衫袖子,把自己从手腕缠到手臂的绷带通通解了下来,灵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为梦野久作把伤口包扎了起来,“先凑合一下,我们回去好好消毒。”
梦野久作还带着点哭腔,哼着鼻涕,委屈巴巴,“治……”
太宰治拿出裤兜里的手帕为梦野擤去鼻涕泡泡,难得轻柔哄道,“没事了,久作。治和中也来晚了。是我们的错,抱歉。”,太宰治小心地避过伤口把梦野抱进怀里,眼里藏着点点星星的心疼,“他……会付出代价的。”
“嗯!QAQ”梦野久作乖巧地在太宰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哼哼唧唧。
“腹部右侧三道伤口,手臂两条划痕很深。中也,动手。”清泠的声音在寂静无声地别墅里响起,太宰治抱着梦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眼神极冷,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他在港黑的时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属于人间的黑泥气息,却又格外的惑人。
“大,大美人……”叶藏喃喃道,眼神茫然。一瞬间,他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时候的太宰治也是这样,明明那么漂亮小巧一只,却眼神极冷,浑身都散发着极致矛盾的美感与坠落感。
“不,今天的大美人比五年前要更有生命力,他生气了。”叶藏目不转睛地盯着抱着梦野久作的太宰治,轻轻道。
“收到。”中原中也终于收到了殴打许可证,蔚蓝色的眼闪过一丝狠意,一瞬间,西蒙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三秒过后
“中也,来抱一下久作。小心腹部。”太宰走到中也身边。
“啊?”中原中也起身,不理解但下意识接过崽子,嘴比脑快,“那你小心。”
太宰治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都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威胁力吗?”
太宰治蹲在了奄奄一息的西蒙面前,双手托腮,微笑,“你很为自己的异能骄傲?究极反精神异能者?你认为你很独特。”
西蒙腹部简直镜面梦野的伤口,那张脸更是不忍直视,他抬眼看了眼太宰治,不屑地笑了笑,默认了。
太宰治笑得更漂亮了,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你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吗?”,太宰凑到他耳边,“我呀,是纯粹的反异能者,仅仅一个反精神算什么?不过是我的劣质版本。”太宰治恶劣地在他耳边叹气,不顾西蒙那惊悚的眼神,继续道,“说起来你的独特点在哪儿啊?反精神?你连中也不用异能都打不过,异能又比不过我。你这不是,比普通人还不如的下水道的劣犬吗?”
“不!我不是劣犬!我不是!”西蒙像是疯了一样反驳,鲜艳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他却只顾反驳着那位直戳他痛点的人的话。
血液渐染了太宰治本就残破的白色衬衫,太宰垂眼看了看,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所有的豪华,傲慢,特殊都是源自于这个人处于心底的不自信与自卑。所以只要捉着痛点,直接打下去,这个人就会废掉。
所谓的人类,不就是这样脆弱的种族嘛。
原港黑,不,即使是现在,也是全横滨最优秀的操心师最后笑眯眯地扫了一眼西蒙,“再见,劣犬。”
太宰治轻柔地抱回梦野久作,迎着梦野的星星眼,笑意泛了点真,点了点梦野久作的脑袋,“走了,等久作好了就去看春花。啊~我好累,回家吧。中也~”
【他没救了,中也】
中原中也耸肩,吐了口气,把黑色的帽子往下压了压,“那回家吧,三个人一起。”
【了解,太宰】
中原中也翻身上了摩托,一双蔚蓝色的眼扫了圈下面的人群,随后紧紧盯住了叶藏,那双野兽般的蓝眸微微眯起,无声地警告着对自己的猎物抱有好感的敌人。
叶藏往后退了两天,眨巴眨巴眼睛,轻轻道,“我只是欣赏美人,不抢你的。”
哼——
中原中也收回眼神,发动了摩托的引擎,“走了太宰!把久作抱住,抓紧我的腰,别松手。”
“好 ~”太宰治乖巧道,懒洋洋地扒在中原中也背后,一只手牢牢把崽子抱在怀里。
鸢色的猫眼也就只关注着眼前那位凶的不行的大型犬和怀里那个受了委屈的小恶魔了。
主要是,大美人从来都不把眼神分给我们啊。
叶藏叹气
五年前就没分过来的眼神,五年后更加不可能了。
横滨的夜空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星星,皎洁的月光洒到那辆被浑身漆黑的摩托车上,为车上的人披上温柔的外纱,衬得连他们都温柔了起来。
“中也~话说我的房间还在吗?你不会给改造成书房了吧!”
“……说得你好像住你那间似的!”
“诶诶诶,治和中也背着我有房子!QAQ”
“…………久作,你听错了。”
彩蛋是五年前的太宰和中也闹宴会现场~(女仆装宰出没)
上一棒:泽
下一棒:Plum- sparrow
summary:黄昏的火焰烧尽了白日的灿烂,于是只能叹一声白日已烬
“喂,听说了吗?这次的任务我们港黑要和隔壁武侦一起行动啊。”港黑的基层人员A悄咪咪和旁边的人唠嗑。
“可不止。小道消息,这次双黑会一起行动。”基层人员B压低声音八卦到,“这可是时隔三年后双黑再一次聚首行动啊。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双黑?”基层人员A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在旁边那位疯狂的眼神暗示下,努力把自己那铜锣嗓子又压了下来,“双黑那两位都有个十年没合作过了吧?哪来的三年前?”
另一位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基层人员A,“你工作傻了吧?我们芥川先生和武侦的那只白虎不是在三年前的奥斯丁事件里合作过嘛。”
基层人员A呆了呆,眼里充满了迷惑,“可是,双黑指的不是太宰先生和中原先生吗?”
旁边的人更加迷惑了,“太宰先生和中原先生?那是谁啊?”
基层人员A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他沉默地盯着旁边的那位看,把人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了才轻轻道,“你是这两年才进的港黑的吧。”
“干什么?资历老了不起啊?你工作了十多年不也还是个基层嘛?再说了,除了那两位还有谁能称得上‘双黑’这个称号?”那人以为小A在讽刺他进来的晚,瞬间炸了。
小A被说得一懵,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磕磕绊绊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嘴巴张了又张,最终也就瘪瘪地吐出一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才不是真正的双黑。”
小A垂下了眼,扭过脑袋不再理旁边叫嚣不断的那人了。
不是这样的,双黑指的不是芥川大人和中岛先生。
曾经有一对搭档,一旦联合起来连神明都要得为他们而止步。
他们明明创造了一个时代。
……
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大家都忘了呢?
小A难过极了,他想反驳些什么却嘴笨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啪嗒——
站在摩天大厦门口的红叶大姐收起了自己的伞,她掸了掸衣袖,琉璃红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真正的双黑啊……
“红叶姐,关于这次事件里,我和白虎准备了个方案……”芥川一手捧着敌人资料,跟着红叶一起走进了大厦。
红叶微皱着眉头,忽如其来的,觉得自家的继承人今天过于喧闹了,“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了。那么大了,不需要向我们报备。我这次只是来看望首领。”
要是那孩子在,是绝不可能愿意报告的那么详细的。
森鸥外不动声色地看向了红叶,笑眯眯地打发了迷惑皱眉且敬业的接班人,“嘛嘛,芥川干部,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我和红叶完全相信你的决定。”
芥川龙之介顿了顿,向两位前辈行了个礼,默默往外走了出去。
森鸥外这才转眼看向自己的“左膀”,合作多年的两人对彼此的脾气都很了解,“这是怎么了?突然那么大的火气。”
红叶沉默了半响,走到首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琉璃红的眼眸里倒映出满月的光辉,“……妾身只是有些思念故人了。”
森鸥外沉默了,他都不用看红叶那双琉璃般的双眼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的怨气,地下医生冷绿的眼里闪过少见的懊恼,却说不出什么来,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在遇到这件事上总是打了个折扣,最终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是啊,转眼都十年了。”
红叶转身看着这位平时不显声色的大人,轻轻道,“世人都在说,现在的双黑指的是芥川那孩子和武侦的白虎。”
“……”首领椅晃了晃。
“鸥外大人,已经没人知道那两个孩子了,您成功了呢……”
……
“如果他还在的话,会支持我的决定的。”
空荡荡而冷清的首领室里,也不知道这人是说给谁听。
——————————
“白虎,今天晚上还是你先进仓库探路,记住,摸清线路就退回来。”芥川龙之介站在仓库的平面图前,面色阴沉地和中岛敦最后完备着这次的计划。
中岛敦倒也习惯了,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接着道,“然后和你一起潜入仓库,我做假动作,你趁机把那个活死人病毒异能者给绑了我们就撤。”
芥川龙之介面色更沉了,微微颔首。
中岛敦看着这人的脸色,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么多年了,没默契也得被逼出几分的默契出来,尤其是太宰先生走了以后……比起以前来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的白虎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
“喂,芥川,不管怎么样,就一个条件,你知道的吧。”中岛敦撇了一眼那个往侦探社门外走去的黑色青年。
“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芥川龙之介摆摆手,转身离开。
武装侦探社新来的小财务疑惑地向泉镜花轻轻问道,“镜花姐姐,为什么我总感觉双黑的感情没有外面传的,唔,那种神一样的感觉,真的是他们击退了魔人嘛?”
泉镜花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坐着干活的小财务毛茸茸的小脑袋,“是……双黑击退的。”
“?”小财务歪了歪头,总觉得自己的前辈话里有话,却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双黑不就是芥川先生和中岛先生嘛?难道还有别人吗?”小财务挠了挠头发,嘟囔着。
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说,双黑已死。
镜花沉默着不再开口。
——————————
横滨总是宽容的,它总是接纳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即使那些旅客们有着足以让他遭受致命性打击的能力。就在这横滨的某个街角的某个小花店里,就住着这样一名旅客。花店的主人那双修长的手正在不辞辛劳地服侍着花店里那些开的真娇艳的花草树木,那双手的某几根手指上带着厚重的老茧,但手型却是极好看的。
叮铃——
“欢迎光临——”花店主人忙着摆弄花架上的鸢尾花,头也不回地敷衍式吆喝道,确实也是没有什么销售欲望了。 “
我想买花。”年长的客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长者黑眼圈极重,仿佛很久没有睡好觉了,他淡淡转眼扫了一圈周围争相开放的花朵,随后把视线移到了花架上那枚长势并不好的鸢尾花上。
花店主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本来就盯着那枚鸢尾花而发苦的心情更加不爽了起来,他转过身,那双手随意地在工作围裙上擦了擦泥土,十年都懒得剪的朱红色长发被主人用一根橡皮筋扎起来甩在身后,海洋蓝的眼瞳直视着这位不问自来的客人,却在下一秒不由自主被客人牵着的那名小男孩吸引住了目光。
那小男孩穿着与他年龄并不相符的黑色大衣,一头乱蓬蓬的棕色头发,鸢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极为可爱聪慧的样子。 也是花店主人很久未见的样子。
“……您这是什么意思?”中原中也好不容易把黏在小男孩的眼神给转回来,嘴角抿得紧紧的,眼里也冷了起来,“十年之后的忏悔?”
自从太宰治出了事以后,这位本来还能算得上是彬彬有礼的横滨三好市民,在这两年言行举止反倒变得更加像自己以前那位搭档了。
常见的毒舌
和偶尔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对世界的冰冷
森鸥外在中原中也面前终于放下了自己那在港黑破顶子的骄傲,他牵着自己最爱的孩子小时候的模样坐到了花店里唯一仅有的椅子上。
Vita Sexualis—在他的主人万般不承认下终最终还是变成了这人最不愿意承认的模样。
“中也,我希望你能来帮个小忙。”森鸥外抚摸着自己“太宰治”毛茸茸的头发,却在下一秒被无情地躲了过去。
中原中也冷冷淡淡地盯着这个不请自到的客人,蓝眸里波澜涌动,默不作声。
森鸥外一点不意外中原中也和自家异能不客气的态度,继续念念叨叨,“这次的敌人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芥川和中岛两个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这两天调查到他们和俄罗斯那位魔人有接触……”
中原中也僵住了,蓝色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尖尖的虎牙不自觉地磨蹭着。
如果说森鸥外是导致当年的太宰治死亡的间接杀手,那俄罗斯的费奥多尔,就是导致太宰治死亡的元凶……居然还活着吗?不愧是和老鼠一样强大的生命力。
“……我知道说什么中也你现在也听不进去,我只是来告诉你,好像现在在大家的眼里,双黑指的都是那俩个孩子。敌人很有可能会为了讨好魔人而对那俩个孩子下死手……”森鸥外垂眼,好像他是真心为芥川和中岛敦会有危险这件事而感到担心似的。
中原中也缓了缓神,冷眼看着这位从来未变的港黑首领。 “您还是,那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啊……以最佳利益为尊的首领大人。既然不是来买花的,那就请回吧。本店只是一家单纯的小小的花店而已。”中原中也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音节。
森鸥外意外地抬头仔细端详着中原中也,这孩子,几年未见,和以前相比,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也更像太宰了。
中原中也看出了森鸥外的意思,耸肩不在意道,“现在的我,很珍惜这条被太宰治捡回来的命。”蓝眸因为提到了某人而沉了些温柔,“要是因为您随便的一句话而丢了的话,他会和我生气的。我可不想哄那个娇气精。”
森鸥外哑然。
“请回吧。”中原中也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本店今日歇业了。”
小小的花店是个复式二层楼,中原中也把扰人的顾客顺利赶走,锁上花店的锁后,踏着柔软的拖鞋,踩着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咚咚咚——”
中原中也换上了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采光最好的那间房间的门,随后极其自然地推门进去。
“晚上好啊,太宰。今天感觉怎么样?偶尔晒晒太阳感觉还不错吧。”中也看着躺在摇椅上的人,嘴角染上浅浅的笑意。 黄昏的夕阳懒懒散散地照耀在摇椅上的人儿身上——那被所有人都认为是已死之人的太宰治。
太宰治比五年前更白了,即使中原中也常常将他带到有温暖的太阳照耀的窗子底下坐着,但他的皮肤依旧白的近乎透明,嘴角微微上扬,睫羽长长地垂下,仿佛一个倒垂的小扇子,他坐在那摇椅上,仿佛在做一个永远不愿意醒的美梦。
中原中也弯腰,熟练地把太宰治从摇椅上抱了起来,衣服和衣服之间轻微地摩擦着,发出丝丝的声音,随后那玻璃水晶似的人就被抱上了柔软舒适的小床上。
中原中也不满地碎碎念念,“又轻了,再轻下去只剩下骨头了。”
可惜,没有人能和他回嘴。
中原中也不以为意,他在这个小房间里才像真正放开了心房,小孩子似地和床上那人抱怨,“呐,太宰,今天森先生来找我了。他说魔人又回来了。这人生命力怎么比老鼠还顽强。当年我要不是有你在,都要炸成一片一片的碎片了,这人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还能活波地给我们捣乱,这次还有能力去霍霍我们那俩小孩子。”
“……太宰,外面的人都说双黑是芥川和中岛……我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名声。”中原中也嘴硬道,然后把头栽进太宰治手旁边,“你这家伙,即小心眼又小心眼的,也不在意了嘛?”
“喂!混蛋太宰。不管怎么样,你这一觉也睡了太久了吧……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没有多想就去赴约是我的问题!但你也不至于生我气那么久吧……”中原中也轻轻抬起太宰治那只显得十分苍白而没有活力的手,却在下一秒又放下。
朱红色的发尾失落地垂下,中原中也低落地活像一只找不到主人的忠犬。
“好嘛,你不在意别人对我们的称号。你连那两个小屁孩的生死都不管了吗?”
“……”
“你倒是……理理我啊,混蛋。”中原中也气的不行,说话却带上几微不可见的哭腔。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原中也早就不记得当时他是抱着怎么样一种心情把自己濒死的搭档从医院里接回来了。全横滨最好的医生说他的搭档再也不会醒了,森鸥外听完医生的结论后,第二个礼拜就提了另外一个新人做干部。就连那位武装侦探社的侦探先生都说不出反驳的言论。
“中也,把太宰交给疗养院吧。那边的人能更加好地照顾太宰。”
“帽子先生,放手吧。太宰不会愿意这样活着的。”
“中也先生……”
只有中原中也,这个平时号称最厌恶太宰治的非人类,死活不愿意放开太宰治的手。他不声不响的,也不和其他人争论。只是在某一天,带着太宰治从医院里突然消失了。
而事件发生的三个月后,横滨的某处,有一家小花店,没有任何宣传的,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开了。
中原中也再也没回过港口黑手党。太宰治再也没回过武装侦探社。
时间一晃就是五年,横滨从来不缺人才,而双黑这个称号也早已易主。
海洋般空灵的蓝眸水光波动,朱红色发梢依恋地傍在主人苍白的手指旁边,黄昏的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出房间内肆意飘扬的灰尘颗粒,再散到床上的公主和床边趴着的骑士身上。
“说什么呢……”中原中也苦笑道,“如果是你,你也不愿意看着那俩孩子掉入陷阱里对吧。我……得去一趟。好歹得让那群疯狗知道双黑还没死透呢。”中原中也眼神发狠,像极了森林里护食的狼崽子。
老子的公主殿下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谁敢动。
床上的睡美人公主棕色的头发被微风轻轻吹动,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无力地动了动,仿佛昙花一现,以至于护食的狼崽子都没注意到。
“你等等我……我很快回来。”中原中也轻轻许下诺言,都不敢再多看太宰治一眼。明明和他承诺过,不再管这些破事了。
“双黑还没死透的话……不该带着我一起走吗?chunya……”重力使背后的床上,传来了五年未听过的,虚弱而带着笑意的声音。
中原中也猛然回头。
鸢色的眸子透着清亮的笑意和光芒,花店里那盏虚弱的鸢尾花悄咪咪地在花店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新挺直了腰板。
那是太宰治昏睡五年三个月零三天,世人早已忘了双黑本尊是谁,横滨也早就有了他们的替代物。
但在横滨这个城市里,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谁无法离开谁,但奇迹每一刻都在发生。
end
彩蛋是中也和太宰去砸场子,把名头找回来啦~
summary:如果他说……
国太
如果国木田独步说,“今天的计划是……,最后我们还要去地铁外的小超市为办公室采购一些东西。今天可以早下班啊。嗯,那就这样太宰治我们今天去约会吧。”
躺在事务所的沙发上正死鱼眼注视着自己搭档,很想忽视他说的话的太宰治,鸢色的猫猫眼突然睁的贼大,“???!!!!”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爬起来,扫视一圈。
与谢野晶子挑了挑眉,女王大人一脸看好戏地瞅着他,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两兄妹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同时讶异地望向他。
中岛敦一副小狗狗受到委屈似的,被镜花同情地拍了拍肩膀,递上一根pokey。
江户川乱步翠绿色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看到太宰治和他对上了眼,他轻轻地笑了笑,无声说了几个字。
太宰治,“……”一身猫毛都要炸起来了。
“国木田先生,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约过约会呢?”太宰治硬着头皮看回自己的搭档,猫猫眼带威胁。
“是约会啊,你和我,约好了今天行动的计划,并且马上要实施。不就是约会嘛?”国木田疑惑地推了推眼镜腿。
“请说是工作!”太宰治毛有些炸。
“是工作,也是约会。”国木田独步觉得没毛病。
太宰治,“……”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但我没有证据,太宰治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拖着身体走到门口,回头懒懒道,“走吧,搭档。”
于是有人藏在厚厚的眼镜后,连眼角都藏着浓浓的笑意。
中太
如果中原中也在刚解除污浊后说,“太宰,想要一起回家……”
太宰治眼神复杂地看向躺在自己腿间有气无力的这个人。
晚夜的凉风吹过这片废墟,小小的石子被风卷入空气之中,锋利的尖端划破白皙的脸颊,太宰治吃痛,皱起好看的眉头,抬手想抹掉血痕,却被中原中也死死地抓住了袖子,抬不起手来。
太宰治迷惑地看着这位已经应该处于昏迷状态的人。
中原中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血肉,血液混合着脏兮兮的泥土糊在了他身上,回去不用剪刀剪连衣服都脱不下来了。
但就算变成这样了,这人不忘记死死抓住某人的袖子,避免某人逃跑。
太宰治鸢眼直直地凝视着自己的前任搭档,半天说不出话来,换个其他人他都可以无情地把人的手甩掉,但偏偏是这个人。
……
“算了,谁叫我就吃你这一套。”
回家吧
回我们的家。
陀太
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呐,太宰君,如果我愿意为你放弃计划,你愿意和我回俄罗斯嘛?”
太宰治垂眼盯着手上的电脑,头也不抬一下,“这种你我都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浪费体力说了吧。”
陀思紫罗兰色的眸子里透露着执念,“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认真的呢?”
太宰治懒懒叹气,一手托着下巴,抬眼瞅着自己的同类,“玩我很开心?”
陀思,“……”
来自俄罗斯的大美人优雅地笑了笑,眉眼弯弯,情深意重地看着自己的死对头,“你说的对,很开心。”
你我之间
永远没有信任可言。
森太
如果森鸥外说,“太宰,你说我们回我们的地下医院怎么样?”
小小的太宰治坐在首领的桌子上晃荡着双腿,迷惑地看向这个把自己带来的男人,“你舍得放弃你屁股底下这个椅子?”
森鸥外沉默片刻,轻笑,“开个玩笑而已。今天回家烧咖喱蟹给你吃吧。”
“嗯哼。这还差不多。”
时光流逝,多年以后,还是同样的场所,只是这个时候,太宰治正常地把漂亮的鸢眼露在了空气中,身着夕阳般的沙色风衣。
森鸥外还是坐在那张首领椅上,“太宰,你说我们回我们的地下医院怎么样?”
“……森先生,你觉得在这里还有人能够回头吗?”太宰治回头看他,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在了森鸥外身上,男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森鸥外哑然。
太宰治轻轻笑出了声,转身,离开。
end
彩蛋是织田作的~
黑童话预警
小红帽乱x狼崽子宰
小红帽(下)
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除了原本的主人不在外,这两天格外热闹,而狼群是这座小木屋今天迎来的第一批客人。
狼二叔脾气最爆,一边不耐烦地玩弄着自己锋利的长爪,一边着急道,“怎么捕杀个人类,去了一个晚上还不回来。”
狼三婶森蓝色的眼珠里也透露着焦急,“别是被那可恶的小红帽设陷阱逮住了,首领,我们快进去看看吧。他妈妈在家里都等的害怕了。”
狼父紧抿着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来木屋的样子,却不见多大的慌张,他表情不变,轻轻叹了口气,“狼二,狼三陪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原地等我指令!”
“是!”狼二叔兴奋地竖瞳都缩小了,狼三婶则是含蓄地点了点头。
咔——
门开了。
“你想清楚了!你再杀了我,整个狼族都不会放过你的。”太宰治的声音惶恐而故作镇定。
“也不是第一次了?”江户川乱步原本清澈的少年音被特地压低,沙哑而冷淡/
狼族们瞬间不淡定了,狼二叔瞬间窜了进去,“你拿我们家太宰怎么样!!……?”
狼三婶和狼父紧随其后,后面的群狼也着急地扒着门口往里面探头,要不是限制于木门太窄,估计这群狼都要轰进来了。
狼父紧皱眉头,紫罗兰的眼里终于出现了波澜,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显得严峻起来,而当看到自己儿子那模样,那张面瘫脸终于,多多少少有点破防。
“太,太宰?”狼三婶声音都在抖。
只见那张舒服的大床上,太宰治正面躺在床上,两只爪子死死地抵在江户川乱步的双肩之处,鸢色的眼波光粼粼,看到狼族来了,即委屈又欣喜地看着狼族们,硬生生把狼族们看的心都软了。
江户川乱步整个人压在太宰治的身上,一手把匕首抵在了太宰治最为脆弱的脖颈之处,一手挽住太宰治的后颈之处,动作似是要把太宰治的脖子往前推似的,翠绿色的眸子因为狼族的打扰而往他们那边看去,眼里仿佛抹了一层冰霜。
……
这破姿势就算你眼神再冷也遮不住ta的暧昧啊喂!!!
狼父沉默了一会儿,让时间处理好自己长大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念头,“……你想怎么样?”
狼二叔和狼三婶这才缓过神来,两狼这次都皱着眉头,眼神对江户川乱步充满了极度的不善,比之前在狼洞里还危险的那种。
江户川乱步眨了眨眼,回头瞅了眼自己身下的太宰治,太宰治睁着双还带点眼泪水的鸢眼看回去,无辜又可怜巴巴。
江户川乱步,“……”
他缓了缓神,一只和年龄不符的带有些许老茧的手轻轻揉了揉太宰治的后颈,太宰治敏感地抖了抖,乱步在太宰治眼神的抗议和警告之下乖乖把手往下挪了挪,最终揉着太宰治的腰把他挪窝挪到自己的腿上,也就匕首的位置没动了。
狼父,“……………………”我是真的想杀人。
太宰治火上浇油,“父亲!他欺负我!!”
有的狼崽子,简直堪称戏精转世。
群狼的眼神更加带上了攻击性。
江户川乱步临危不乱,“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指望能全身而退。”江户川乱步垂眼,“你们离开这里,我打算离开这片森林。等我一出森林,我就把你们的……太宰治还给你们。”
“你休想!”狼二叔急了,“你们人类最没有信用可言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他还给我们。”
狼三婶没说话,但已经露出来的不属于狼二叔的利爪已经表明了立场。
“可以呀,”江户川乱步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匕首压的离太宰治的脖子更加近了,一道红色的血痕渐渐渗了出来,翠绿色的眸子甚至盛满了期待和纯粹的开心,“那就让你们的小首领就陪我一起走吧。”
狼族,“!!!”
狼二叔和狼三婶历声大喝,“住手!”
狼父紫罗兰的眼瞳竖了起来,“人类,你可考虑清楚了。”
太宰治疼的耳朵都有点隆拉下来了,嘴巴死死地抿住,不肯发出声音。
“我就这个要求,你们自己选。”
或许只是沉默了半刻
又或许那段时间确实太长了。
良久
狼父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
狼二叔和狼三婶咬着牙退出了木屋。
“你最好遵守你的诺言,知道诺言实现之前,整片森林的狼群都会一直盯着你。”狼父盯着江户川乱步,话语即沉又重,带着那不可忽视的分量。
狼群让步了
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匹刚刚成年的小狼。
吱呀——
木屋的门被狼父甩手带上。
“呼——”太宰治瞬间趴了下来,滚到床上翻滚了一圈,声音闷在床单上,“忽悠狼群有点过于累了。”
江户川乱步往后一躺,第二个趴在床上,“你知道还给我火上浇油。”
“不然怎么可能信?现在我爸都不见的信吧。不过这样你就懂了吧。”太宰治坐了起来,歪了歪脑袋,声音温柔又残忍,“真正的家人,在家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会选择家人。接下来轮到你了,”太宰治鸢眼里暗暗沉沉,“你不甘不愿却还是保护着的家人又会怎么样选择呢?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翠绿色的眸子暗了下来,“……马上就知道了,不是吗?”
……
“所以我说这崽子肯定偷懒了,今天才到你信不信!”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别说了,不管怎么样也得来看看结果。”粗犷的男生阻止了女声的抱怨。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一眼
砰——
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了
“你,你冷静一点。把爪子拿开一点好不好……”绿眸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弱,被狼爪抵在了致命的地方。
“你敢来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太宰治声音冷酷,整只狼就是一只冷酷无情的狼崽子杀手。
猎人那两道粗粗拉拉的眉头皱的死紧死紧的,他背后背着自制的土 枪,混沌的眼里映出眼前这一幕,。
一只看上去并不大的狼用他那干干净净的爪子抵在了自己儿子的心脏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及时到来,似乎下一秒就要下手撕碎自己儿子并没有那么壮实的身体了。
妇人,江户川乱步的母亲看着眼前这幕,惊叫一声。
太宰治发现了他们,漂亮的脸顿时有些慌张,他一把把江户川乱步扯到自己身前,爪子直直抵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脖子处。
江户川乱步不动声色地瞅了眼太宰治,合理怀疑,不,这狼崽子肯定在报复自己刚刚的行为。
太宰治似乎被这场面有些吓到了,他尖尖的爪尖越戳越离乱步的脖子近,“你,你们可看到了,敢对我出手,就一定会伤到你们儿子!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妇人听了以后犹犹豫豫的,有点想退,但又有点不甘心。
难得看到落单的狼。
太宰治见此,挑了挑眉,爪尖彻底和乱步的脖子负距离,瞬间江户川乱步的脖子上多了五个红点。
这下妇人不敢犹豫了,她往后就想退后一步,却被猎人抬手拦住,妇人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公。
猎人咧开嘴,黄黄的牙齿暴露出来,“所以呢,那又怎么样?”
妇人一懵,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老公。
江户川乱步猛地抬眼,翠绿色的眸子死死紧盯着猎人,仿佛要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猎人缓缓推出自己背后的土 枪,他慢条斯理地给子 弹上了膛,“儿子什么的,没了再生一个不就成了?”,他都没低头看自己妇人,“老婆,你想清楚了,这只狼崽子估计是因为成年仪式才被狼群推出来历练的,错过了可再不一定能遇上第二次了。”
妇人听着猎人的话语,沉默了。
江户川乱步望着自己的母亲。
妇人最终还是躲开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的眼神,她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默认一样地往后退去,不再管这件事。
太宰治嘲讽地见证着这对夫妻的姿态,鸢色的眼仿佛会说话似的在说,“看啊,你们人类就这样。”
江户川乱步闭上了眼睛,少年的脸惨白惨白的,他仿佛整个人都被这个动作吸走了精气神,放弃了一切似的,整个人瘫在了背后的太宰治身上。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用一只手摇了摇少年垂下来的手。
猎人却有些做不住了,太宰治区区一只狼,还敢用这种眼神来看他!他怎么敢,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畜生而已!
凭什么
凭什么
这样看他!
砰——
一发子弹从弹膛里射出。
下一秒
一块木板被人从窗外大力地投出,硬生生抢在子弹之前遮住了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太宰治猛地一转身把少年护在身后。
江户川乱步眼眸一缩。
“滚!!!”
狼父的怒吼从屋外传来,他也不在意破碎的窗户有玻璃渣,从那个缺口,一个翻身就进了屋子。
猎人一慌,头狼首领,这是这片森林里他唯一不愿意正面单独对着干的,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就算能打赢头狼,自己也绝对讨不到好。当走则走,猎人转身就想跑路。
“老,老公?”妇人微微颤颤。
猎人往后一看
狼二叔和狼三婶站在屋门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锋利的牙齿,利爪早已经蓄势待发。
猎人眼前一黑
“父亲!”太宰治脆声呼喊。
狼父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在月亮泉的树洞里。”,他没敢回头,盯着自己的老对头,以免再出什么幺蛾子。
“好嘞!”
太宰治拽着江户川乱步,往外跑去。
江户川乱步一开始还有点懵,被太宰治拽着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了全过程。
他眼神复杂,这人,就刚刚那短短几分钟,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和狼父串通好了全过程,还顺利把他光明正大地运了出来。
“你……你都想到这一步了吗?”乱步轻轻开口
“如果没有被那些情感束缚住,你应该也想到了不是吗?”太宰治突然停下来,对乱步微微一笑。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乱步先生。”
“……”
“那我问你,现在,乱步先生知道我带你找谁了吗?”太宰治笑眯眯。
江户川乱步抬眼,那是森林里知名的月亮泉,而他现在站在一个不伦不类的小木门前,木门背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树洞。
绿色的眸子波光涌动,“外婆。你父亲保护了她。”
太宰治微笑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在他背后重重推了一下,“现在,你该去了。”
“带着外婆,去外面的世界,再看看!”
“那你呢?”江户川乱步急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刚刚那块木板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挡住子 弹。你以为能瞒过我嘛?”
太宰治背后的胸口处隐隐做痛,他却毫不理会,他用爪子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耳朵,珍惜地感受了一下毛茸茸的感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也没打算瞒。但是你已经没有退路啦,你现在出森林,我在父亲眼里就是一个和朋友一起离家出走但活生生的调皮孩子。你要是不走,”太宰治鸢色的眼里沉沉的,嘴角却是上扬的,“那我就真的是死在这里了。我帮了你那么多,你会帮助我最后一个忙的吧,乱步先生。”
是事实
也是威胁
这是太宰治,拿自己在江户川乱步心里的地位做的威胁。
江户川乱步沉默片刻,把太宰治抓到自己身边,“太宰治,你听好了!这次乱步先生就先放过你。”江户川乱步自信一笑,“你还有别的秘密吧,乱步先生知道你肯定不会死的。我们下一次再见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我们连着这次的债一起算!”江户川乱步眼色一沉,咬咬牙,转头,推门。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眼,垂眼看着自己正在不断消散成微光的身体,眼神复杂,轻轻叹气。
“虽然说不愧是乱步先生,但是要是不那么执着就更加好了。毕竟,就算是我也没办法预料到之后会怎么样啊……嘛……不过这样的话,这里的父亲大人和大家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太宰治瘫坐在草坪上,喃喃自语,鸢色的眼却在谈到狼父他们之时闪闪发光。
“那么,下次再见吧。”
end
啊啊啊啊啊啊我赶上了
小红帽乱步x狼崽太宰
黑童话预警
非典型童话故事
(二)小红帽(中)
这确实是一片童话里的森林,清晨十分,太阳还没有从山的那头完全升起,而白蒙蒙的晨雾则为森林铺上了迷幻的色彩,森林深处的树木,一滴露水从树叶上缓缓地滑落。
小木屋外的小菜园里,一只又白又肥的大肥兔子正趁着木屋里的人不注意偷偷偷胡萝卜吃,两只红水晶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江户川乱步迷瞪瞪地睁开了翠绿色的眼睛,一只手捂住嘴,想打哈欠。
嗯?……打哈欠?
江户川乱步一僵,彻底清醒,眼睛直瞪瞪地盯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向床上那只睡眠质量极好的狼崽子。
翠绿色的眸子和森林深处的碧绿色的水塘似的,因为刚刚打哈欠的原因,还蒙着层雾气,现在这双眸子呆滞地望着太宰治,倒是有了些年轻人的样子。
太宰治这一觉睡得很香,他之前刚经历过人类版海难求生,头狼之子版角色扮演,就算脑子和他说他还能接着演,身体也受不住了,撑到和乱步僵持已经是到极限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江户川乱步从地板上爬起来,掸了掸灰,随后双手抱拳,冷冷地对着床上那只道。
太宰治吧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没理他。
江户川乱步,“……”
翠绿色的眸子泛出一点冷光,之前那把锋利的匕首唰的一下就扎在了太宰治的枕头上,枕头里的羽绒瞬间就飞了出来。
阿嚏——
太宰治被乱飞的羽绒捣鼓的喷嚏不断,不满嘟嘴,翻身坐了起来,属于是身体醒了脑子不咋想醒,鸢色的眼不情不愿地睁开一条缝,瞅瞅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海底王国的小殿下。
“……早啊,乱步先生。”太宰治瞅了眼前这人,也不怕他,他揉了揉眼睛,大咧咧地就从床上翻下来,他知道乱步要说什么,嘴角轻扬,“总而言之,先吃早饭吧,我饿了,先生。”
大狐狸碰小狐狸,谁还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倒不如吃个早饭安安稳稳交谈。
江户川乱步眯起眼睛,转身回厨房,没过多久,厨房里传来好听的少年音,“……喂,你会不会做饭?”
从床上挪到桌子旁的凳子上的太宰治,“??!!”,他不敢相信地冲进厨房,扒着门框瞅着那位帮外婆送吃的的小红帽先生。
江户川乱步握着昨天篮子里的法棍🥖,无辜之极地回看他,如果不是这人耳廓红了还真以为这人真一点都不心虚。
所以你是在指望一只原人鱼后狼崽会做饭吗?!
太宰治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悲愤。
“你不是人类吗?”
“我会炖狼肉,你要吃吗?”翠绿色的眼睛透露着真诚
“……我们吃法棍吧。”狼崽子咬牙切齿。
江户川乱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翠绿色的眸子透露出他那对父母难得看到的笑意,“那外面等着吧,我来切面包。”
太宰治愤愤不平,就几步就能到餐桌边的路也要把脚步声踩得很重。
在厨房里,江户川乱步的笑意更深了,20来岁的少年,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像这个年纪的少年,聪慧狡诈的像个小狐狸。
木质的餐桌上,切的整整齐齐的法棍被装在铃兰花盘子里,和一般法棍不一样的是,太宰治那盘的切片法棍都被削去了外面那层硬硬的皮,只剩下白白软软的法棍芯子,还有两用玻璃杯泡好的红茶。
江户川乱步没撒谎,他确实对厨艺一窍不通。
太宰治垂眼看着自己盘子里那份面包,鸢色的眼透露出一丝复杂的光,“狼牙还不至于啃不动面包皮。”
“但你不喜欢吃,不是吗?”江户川乱步拉了张木板凳坐上,接的很顺畅。
太宰治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抬头看向乱步,轻轻笑了笑,“你说的对。那我开动啦!”
……
“吃饱啦!”太宰治幸福地擦了擦嘴,鸢色的眼弯弯,他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抓过红茶杯,“那么,我们来谈谈交易吧,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毫不意外,他和太宰治一样,把碗盘往当中一推,“你都知道些什么?”
太宰治轻笑,直言不讳,“我一只刚成年的狼能知道什么?关于你们一家都是专门的猎人世家?专门来这片森林里杀我们?”
“这不是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江户川乱步耸耸肩,也懒得绕弯子,翠绿色的眼眸透出一些淡漠来,“我是猎人世家,父母都是顶级的猎手,外人对他们吹捧颇多,他们也享受着这份吹捧。直到有一天,他们听说这片森林有一批大的狼群,于是他们在外面人的吹捧之下,”江户川乱步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迫不及待地举家搬到这片森林里,就连外婆的意愿都不顾,就强行带她过来了。”
太宰治静静地听着,虽然这人从江户川乱步昨天的行动里就猜出一些东西来。
江户川乱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后来他们果然在这片森林里发现了狼群,他们欣喜若狂地做着捕狼准备,很快,他们很顺利地捉住了一头老狼。他们煮狼肉,晒肉干,做狼皮大衣,再把这些东西卖到集市上去。瞬间,金钱,声望,太多的东西都向他们扑了过来。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再也刹不住车了……”
即使这个举动,让他们和这片森林里的狼群结下了血海深仇。
江户川乱步轻轻笑了笑,翠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恨意,“这次他们把年纪那么大的外婆赶出赖以为生的小木屋,由此让狼群认为有机可乘,让我来猎捕你。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
“这不是。”太宰治轻轻接道,鸢色的眼直视着江户川乱步翠绿色的眸子,语调带着人鱼时期的宁静与诱惑,“你如果真的想和你父母一样做猎人,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不是吗?”
江户川乱步,“……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那只老狼的身份了。”
那是当时的头狼,是你的爷爷。
太宰治无语得翻了个大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你和你爸妈长着一颗心了?你就能代表他们了?”太宰治毫不客气,“和狼群有血海深仇的是你爸妈,不是你。这位少年,请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江户川乱步眨了眨眼,被说的有些懵,“……”
太宰治猛地一拍桌,笑得像只刚成年的小狐狸,“你不是又觉得自己对不起狼群,又对父母赶外婆的事感到厌恶吗?不然也不会昨天一股子寻死的味儿了。”
“让我来给你出个主意吧!”
太宰治嘴角微翘,鸢色的眸子里明暗不定,声音温柔至极,带着海底顶级捕食者——人鱼声线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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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死线交稿的渣作者(;´༎ຶД༎ຶ`)
或许你们在读之前可以猜猜是小红帽是谁?(傲娇
(二)小红帽(上
“中也!”太宰治猛地一起,额头直愣愣地撞上了树洞的顶端,“好痛!!”,粗糙的树皮刮红了海底王国小殿下的娇嫩的额头。
太宰治下意识地揉了揉额头,疑惑地把两只手放到眼前,出现在眼帘的不是以往人形态的手,而是两只小狼爪子,毛茸茸的掌心还有粉嫩嫩的肉垫。
“……”太宰治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冷静地伸出自己的爪子摸了摸自己脑袋上方,果不其然,那是两只热乎乎的,毛茸茸的,甚至还倔强地不随着他的爪子自己动来动去的耳朵。
“有病啊!!!!”太-前美人鱼现狼宝宝-宰治在这天第一次做到了朝天怒吼。
“太宰?”狼妈妈疑惑地看着刚从树洞里爬出来的感觉不太聪明的亚子的儿子。
太宰治眨了眨鸢色的眼睛,下一秒赠送给狼妈妈一个乖巧的笑容,把自己因为爬出树洞而弄的满爪土的爪子藏在了身后。
狼妈妈被自己儿子的举动给逗笑了,她揉了揉太宰治棕色毛茸茸的头发,“走啦,儿子。今天可是你成年礼日子,别迟到了。”
太宰治慢悠悠爬起来,鸢色的眼睛弯了弯,“好的,妈妈。”
似乎本来就是一只顽皮捣蛋的小狼崽的灵魂。
—————
狼群总是团结而有凝聚力的,他们听从头狼的命令,合作厮杀,狩猎,从而成为森林的霸主。每当族里有幼狼成年之时,这群狼就会聚在一起聚餐,准备为幼狼举行成年仪式——独自狩猎。而在这个森林里,今天,这群狼的头狼之子,成年了。
“头领,今天太宰就成年了。头领给我们小太子准备了什么任务?”狼二叔又长又锋利的爪子戏谑地耍着一把西餐刀,森蓝色的眼看向刚进洞的太宰治和狼母。
“那一定是最好也最危险的。”狼三婶也注意到母子两人的动静,眼里带了些慈祥,“不过三婶相信太宰一定能完成。你可是我们的小太子。”
狼母听了,虽然没有说话,但笑意渐深,显然是赞同的。
太宰治:“……”
乖巧微笑jpg
“好了,都静一静。”狼父咳了两声,将全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这里,他的眼睛和其他狼不一样,是漂亮的紫罗兰色,却盛了些许成年狼的沧桑和独孤,他静静看向太宰治,“太宰,今天就是你的成年仪式了。勇敢的狼,一定要试一次独自捕食的残酷。你,准备好独自一个人去狩猎了嘛?”
这两父子相互对视着,半响,大概是旁边已经有些狼不耐烦了,太宰治感觉到狼母的疑惑和焦虑,他嘴角上扬,鸢色的眼里波光涌动,“当然,我的父亲。”
狼父微微点头,他藏在披风里手猛地甩出一卷羊皮纸,羊皮纸重重地拍在了餐桌上,连好端端放在长桌上的餐具都抖了抖,“狩猎目标是森林深处的小红帽,我们打听到今天小红帽的母亲会派小红帽去森林深处的外婆家里送食物。她外婆已经被我们在三天前失踪了,所以目前木屋子是空的。我希望你能通过这个机会给我们带回来小红帽的头颅。”
“小红帽一家!”狼二伯瞬间眼睛亮了,锋利的牙齿都忍不住往外冒。其他在场的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那可是曾经捕杀了他们两头狼的仇人一家。就算是只能捕杀一个小孩,都是让人兴奋的。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目标。”狼三婶深处舌头优雅地舔了舔自己的大嘴巴。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群狼的动静,种种的喧闹嘈杂没有影响他的状态,他飞快地吸收着这片森林,这个洞穴的一切信息。
鸢色的眼一扫,山洞的一角堆满了无用而破旧的人类衣服。
……
“既然这样,我有一个好主意。”太宰治举起爪子,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嘴角微微翘起。
——————
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里,简易的木头搭建,里面却搭配了温馨的壁炉,木质双人小桌,大大的木质床……
身着老旧的粉色围裙的太宰治一把扑在了大大的床上,随后舒服地打了个滚,仿佛特地过来守株待兔的狼不是他似的。
当然,现在整个屋子里也只有他一狼,谁也不知道。
太宰治把脸沉在舒适的枕头里,毛茸茸的耳朵被一顶破旧的兜帽遮住,他毫不客气地把兜帽摘下来,毛茸茸的耳朵可比他想象当中敏感多了。
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反正父亲说小红帽要晚餐的时候再来,我睡个半小时也没关系吧。”
叮咚——
“外婆!小红帽来给你送吃的了。”门外的声音清澈中性。
门铃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太宰治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翻了方向爬起身来,慌慌张张地披上那顶兜帽,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清了清嗓子,把嗓子压得又软又轻,面无表情地道,“来啦来啦,别着急啊,外婆年纪大了,手脚没以前利索了。”
说好的晚餐时候呢???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努力嘛。
小红帽穿着红色的披风,翠绿色的眼眸清澈漂亮,她头发并没有普通女孩子一般的长,却是干脆利落。
她举起自己手里的篮子,尾音弯弯绕绕,眉眼带笑,“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外婆~”
太宰治顿了顿,鸢色的眼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眼前这都外孙女,声音轻哑,“请进。”,他没有伸出手接篮子,小红帽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往里走。
“外婆,下周的吐司面包给您放厨房的桌子上啦,我们今天晚上先吃奶油汤和烤肉吧。”小红帽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一遍脆生生地喊着太宰治。
太宰治靠在厨房门口,听闻小红帽的话语,这才慢悠悠地走进厨房里,走到小红帽身后,慢慢吞吞道,“什么肉啊?”
“应该不会是……”太宰治声音更加轻哑,“狼肉吧?”
唰——
太宰治的爪子瞬间掐在了眼前这个人类脆弱的脖子上。
“怎么可能呢?外婆怎么能那么想我!”小红帽睁大了水汪汪的翠绿色眸子,一脸无辜,如果不是她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抵在了太宰治心脏处的话,可能连太宰治本狼都会被骗了吧。
“我可不知道我的外孙女是个男孩子。”太宰治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命脉被眼前这小破孩拿捏着,鸢色的眸子里反倒呈了点趣味。
小红帽也笑意盈盈,“我也不知道我外婆什么时候变成狼崽子了。”
“我今天成年了。”太宰治下意识反驳。
小红帽被哽了一下,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狼崽子。”
太宰治“……”
爪子顶着脖子,匕首顶着心脏。
一时之间,这一人一狼就这样僵持住了。
半响
太宰治无奈叹了口气,鸢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喂……我们各退一步,先暂时休战行吗?”
小红帽挑眉,“?”
“我手麻了。”太宰治毫不客气,他从来不虐待自己。
小红帽:“……”,他警惕地动了动自己拿着匕首的手。
太宰治轻轻一笑,率先放开眼前这人的脖子,两只爪子举起,慢慢往厨房外后退。
小红帽则站在原地,默契地不动。
扑——
太宰治退出厨房后就不在意身后这人,再一次扑到软绵绵的大床上。
床啊床!
小红帽一懵,他迷茫地瞅了瞅自己的匕首,开过刃的那种。
“大哥,我们先休战一小时。”太宰治软软的,声音越来越轻,“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红帽走到床前,手里握着母亲给他的匕首,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翠绿色的眼神复杂,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他两腿一跨,坐在了床边的木地板上,泄气,“乱步,我叫江户川乱步。”
“嗯,乱步先生……”太宰治声音越来越弱,“我先睡会儿。”
他太累了。
江户川乱步就这样坐在他床边的地板上,垂着眼,不说话,手边的匕首触手可及,他却没有提起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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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上了赶上了
人鱼篇主中太
阿拉伯小王子x人鱼宰
人鱼篇(下)
海底王国里
虾小兵迷茫地望着自家殿下往海面飞快游去的背影,挠了挠脑袋,转头对蟹小将说,“我怎么感觉殿下最近总爱往海面跑?”
蟹小将淡定喝茶,“可能找到新的可以捉弄的对象了吧。”
虾小兵惊恐脸,“??!!他居然活到现在还没被我家殿下整死。”
蟹小将沉默,“……确实生命力顽强。”
诶,你问他们为什么不担心自家殿下暴露美人鱼的身份?
怎么可能!就自家殿下那个机灵劲儿,绝对不可能!
富丽堂皇的大船上
掌舵者迷惑地问小工A,“我怎么感觉最近王子殿下很少出现在我面前了?”
小工A同样迷惑,“最近王子老爱一个人站在船边看大海,我们也不太敢靠近王子殿下,可能第一次出海有些着魔?”
“啊!”
掌舵者“……既然他爱看大海,我们也省事了,让他去吧。你们离他远点,咱们争取赶紧上岸,让这位小祖宗赶紧走。”
而大船的船尾
中原中也两只手撑在栏杆上,蔚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蓝色的大海。太宰治根本没有出现在过他面前,,但中原中也偏偏就是知道这人在这里。
“前天是锦绣龙虾,昨天是车边鱼,今天又要折腾些什么啥?”中原中也懒懒道,语气透露着一股子自暴自弃加习以为常。
太宰治在海里挑了挑优秀的眉眼,他一只手抓着一丛绿油油的海带,思考了一下是现在就啪在船上那位小王子的脸上还是等他说完接下来的几句话后再啪。
“呐,海里是什么样的?”中原中也在船上轻轻发问,蔚蓝色的眼里带有些许的寂寞和期待。
太宰治疑惑,这些天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人类那么没活力的样子。
“是不是很自由?……啊啊啊啊啊!”中原中也突然暴起,把头发揉地乱七八糟,“抱歉!你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他从未主动和人类交流过,他的头脑告诉他和人类交流除了带来无尽的麻烦和麻烦以外没有任何好处。他抬眼,鸢色的眼眸透过明亮的海水望向那位人类小王子。
但是,这个人有点特殊。这个人不管他在哪儿都能精准地找到他,被他捉弄了那么多次还敢跑过来给他欺负,傻乎乎的直觉系狗狗。
算啦。
太宰治老大人似的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显得狡黠又可爱。
【那要不要下来看看?】
中原中也“!!!!”阿拉伯的小王子再一次被惊的差点跳起来,蔚蓝色的眼睛瞪的老大,他警敏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别看啦!我直接和你的脑子对话大笨蛋。】声音懒懒散散,却带着几分小孩子似得娇憨。
中原中也“……”谁是笨蛋啊喂
【敢不敢跳下来,阿拉伯的小王子?】声音带了些挑衅。
中原中也克制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有点想打人,“你是谁?”
【哼哼~你猜不到嘛?】
中原中也气的笑出了声,谁不下水谁是王八蛋,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肉眼可见的空无一人,于是这人犹豫都不犹豫啪得一下就跳下了水。
阳光照射在海面上,海水清澈而深邃,中原中也扎成小辫的朱色头发在海水里晃晃悠悠,他憋着一口气,努力在海水里保持着相对的平衡。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轻轻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呆子,我抓着你啦,呼吸吧。”
中原中也动了动被抓住的手腕,下意识地放松了鼻子,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软乎乎的棕色头发看上去就让中原中也觉得很好撸,那双凤眼的颜色是鸢尾花盛开的灿烂,红润却又小巧的嘴唇,那确实是一张连神明都要妒忌的长相。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这拉着自己的人身下那条极致漂亮的宝石蓝的尾巴,鳞片分明,在海水里反射出漂亮的光泽。
“你是……海妖?”中原中也眨眨眼睛,脱口而出。
啪唧——
“卧槽好痛!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打脸!”中原中也另外一只闲余的手捂住被某条鱼一尾巴抽红的脸颊。蔚蓝色的眼里小火星都要冒出来了,瞬间找回自己前几天和这位不知名先生相处的感觉。
“叫别人种类而且还叫错了,你不觉得很不礼貌吗?”太宰治摆了摆大尾巴,懒洋洋道,手却没有放开中原中也的手腕。
“呃,抱歉。”中原中也丝毫没有意识到打脸这件事被眼前这条人鱼给忽悠了过去,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与海洋同色的眼睛纯澈而干净,“我叫中原中也,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鸢色的眼里浮现出难得的笑意,他轻轻笑道,“太宰,我叫太宰治。”
……
太平洋的深处从来都不是人类所想象的漆黑一团,与之相反,这里生活了很多美丽的事物,惊绝艳艳的珊瑚礁,头上长着发光灯笼的粉色小鱼群,透明海色的水母群……还有那些远远凌驾于这些生物之上的人鱼们。
“太,太宰,那是什么?怎么有鱼长角了?”中原中也晃了晃游动的双腿,他和太宰治牵着手以保证能在海底正常呼吸,轻轻惊呼。
“嗯?”太宰治疑惑地看向中原中也所指的地方,这两人这些天来总是这样一个状态,一个牵着另外一个的手,一个带着一个在海底到处的跑。
“啊,是小龙鱼呀。”太宰治的眼神瞬间软和下来,他抓着中原中也的手腕,尾巴一摆就游了过去,一只手轻轻抚上小龙鱼的小脑袋,小龙鱼用头上那两只小巧的角角亲昵地蹭了蹭太宰治的手,欢乐地蹭着太宰治的手腕绕来绕去。
“是我们海底的小吉祥物哦,虽然没有什么用,”太宰治被小龙鱼不满地用角角顶了一下掌心,被逗得轻轻笑了出来,“但那么可爱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诶——”中原中也盯着太宰治的笑颜,自己也弯了嘴角,他伸出手,试图摸摸那条调皮的小龙鱼,却被灵巧的小龙鱼转身晃了过去。
小龙鱼摇了摇身子,躲到了太宰治那只白皙的手后面,胆子小却又好奇心大,他探出自己的小脑袋,两只黑得和小珍珠似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长了两条腿的奇怪生物。
中原中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往后游了两步,忘了手腕还被某只人鱼小祖宗拉着。
“噗。”太宰治见到他们的举动,笑出了声,“尴尬什么?连海底都跟着我浪了四五天了。人家小龙鱼第一次长腿生物,还不允许人家害怕一下啦。”
“哦……”中原中也难得没怼回去,乖乖被太宰治拉了回去。
“小龙鱼,这只不知名生物叫中原中也,我的……”太宰治转回来,柔柔地和躲在自己手后的小龙鱼交流,“我的跟屁虫。不用怕他,不过是连游泳都不会的两腿生物而已。他敢欺负你就叫我来收拾他。”
“喂,游泳我还是会的好嘛。”中原中也习惯反怼。
“哦~”太宰治软软敷衍,丝毫没有诚意。
小龙鱼好奇地从太宰治手后钻出来,小身子试探性地往中原中也身边游过去,小龙鱼感觉到中原中也没有恶意,就没脑子似的欢快在中原中也身边转来转去。
中原中也被这只小龙鱼的没脑子给怔了一下,他望向太宰治笑意盈盈的鸢色眼眸,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条恶劣的人鱼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小龙鱼了。
“你还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啊……”这些天跟着太宰治厮混,在经历了被太宰治突然在海里放开手,被丢到漂亮的珊瑚丛里落的一身绿油油的海藻,被带去沉没许久的亚科兰斯大船里见到前人的灵魂等一系列事后,中原中也如是感叹道。
也只有这种蠢成天然呆的鱼才愿意跟你一起玩了。
太宰治,“……”,鸢色的眼沉默地上下打量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硬是被看的抖了三抖,“你干嘛这样看我?”
太宰治乖巧地送给中原中也一个笑容,“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小岛去玩吧。”,宝石一般的大尾巴一摆,人鱼丝毫不客气地将自己作为海中霸主的速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太宰治你这个混蛋——慢一点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在海底悠扬千里。
————————
在海洋上流浪的日子总是过的快而不自知的,每天都是悠蓝的天空,白绒绒的海鸥,以及广阔而无垠的大海。
而时间却是一直流动着。
“太宰,他们说我们明天晚上就要到岸了。”中原中也趴在栏杆上,语气懒懒哑哑。
【……嗯】太宰治在船附近的海里躺尸,宝石蓝的尾巴无力地摆来摆去。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嘛?”中原中也的嗓子更加哑了。
【恭喜你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大暴雨天?】
“你这张嘴真的是……”中原中也被海里那条人鱼整得哑哑地笑了一声。
太宰治躺在海里,鸢色的眼盯着暖暖的阳光,他皱了皱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遮住了漂亮的眼睛,他喃喃自语,“有点刺眼。”
那本该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应该是适合分别的最好的日子。
或许大海总是那么一个变幻莫测的孩子,他有的时候愿意送你一路顺风,有时候却能在下一秒翻脸不认人。
晚上的大海,风于海面上狂卷而直啸,如同拳头大的雨弥漫在整片海域,风雨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恶作剧的最佳搭档,他们在海面上互相簇拥着,拥抱着,即使是全世界最大最好的船都不能在这样的风雨里撑过一个小时。
“王子殿下!”经验丰富的掌舵人在甲板上嘶喊着,“快回您房间!甲板已经不安全了。”
中原中也两手紧抓着栏杆,漂亮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蔚蓝色的眼沉着暗色,“回去也不安全,这种暴风雨,你打算怎么让我们的船撑过去。”
……
掌舵人不响,但他旁边的水手急了,“王子殿下,就算是我们的船在这样的风雨里硬撑,最多一个小时,如果风雨再不减小,哪怕是亚兰斯大船来也得沉在这里!快想想办法啊!”
“半个小时,这种程度的风雨肯定会减少。”掌舵人声音嘶哑。
中原中也简直无语。
拿一艘已经沉了的船来和我说我们一定能没事你可真是一个人才。
海底王国中
太宰治梦中惊起,他从珍珠贝壳床上翻过身子,尾巴一摆,他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就往外冲去。作为海里的王者,他比那些人类更加明白这场暴风雨的恐怖之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白天一点感觉都没有?
太宰治抿唇,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答案。
砰——
虾小兵和蟹小将的大刀交叉着横在了太宰治的面前,虾小兵从来未对自己的小殿下那么严肃过,“殿下,你不能去!”
“理由?”太宰治眼神沉沉的,宝石蓝的尾巴频率极高地摆动着。
“殿下也知道的,这场暴风雨,不是我们能干涉的。”蟹小将慢悠悠地说道,“这也是陛下的旨意。”
太宰治瞬间连通了事实,“这就是老头子白天用梦织纱拦住我对暴风雨感知的原因。”
“陛下说了,这是天道对人类迫害海洋环境的惩罚。”虾小兵黑色的眼珠直直地盯着太宰治,“我们作为天道最宠爱的对象,无权插手。”
“那艘船翻了,船里的石油也会污染我们住的地方……”太宰治不肯罢休。
“海底王国有屏障保护。”
“那除了海底王国的地方呢??其他地方就不是我们的海洋了嘛?”太宰治简直要被气笑了。
“……”蟹小兵和虾小将不说话了。
“老头子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就因为天道,即使这个天道所做的事也在迫害我们生存的地方?!”太宰治眼神阴沉不定。
“……殿下不能出去。”
太宰治沉默了,鸢色的眼睛里乌云密布,白皙的手抓的死紧。
阿拉伯国的船上
中原中也并没有回到属于他的专属房间里,他站在甲板上,蔚蓝色的眼紧紧盯着那一点都不减弱的暴风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中原中也呢喃道,他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冲着掌舵人大喊,“船长!把船上的帆全都扬起来。我们拼一把,顺着现在的风向,往乌云群外冲!”
“你疯了?”掌舵人简直不可思议,现在张帆以长理来说简直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按我说的做!我们必须得抢在风变成龙卷风之前冲出去!”中原中也扬起了一抹笑容,如果海底王国那群看见了绝对会觉得非常眼熟,那简直和他们的小殿下如出一辙的,小疯子似的洒脱和无畏,“信我,我们能活下去!”
“勇敢的水手们,张帆!”
“海底为什么会有人类?难道他沉下来了……”太宰治皱眉喃喃自语。
虾小兵和蟹小将难得看到小殿下那么郑重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往太宰治望着的地方望去。
就是现在
太宰治抓住这一瞬间,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王子!我们现在这样根本坚持不到原定的地点上!”张帆的水手拼了命地嘶喊。
“只要是块陆地!哪儿都行!”中原中也回吼,“有没有瞭望员,上去看看!”
【中也!掌舵跟我走!】
“太宰?”
【我知道最近的陆地在哪儿。绝对不能让石油就这样流进海里!】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中原中也蔚蓝色的眼里绽放出光芒,嘴角微勾,他猛地从高处的甲板跳下来,迎着数不尽的风雨将手掌在了船舵上。
不复以往平静的海水里,太宰治尖尖的虎牙咬在自己的唇瓣上,鲜红色的血液随着疯狂的水流瞬间就冲到消失。大尾巴摆动,身体往右一摆,紧急甩开了一个刚形成的漩涡。
刷——
太宰治从海面上一跃而起,宝石蓝的尾巴即使是在这样恐怖的天气里也一样闪耀。
“那是什么怪物?”一个水手震惊。
中原中也面不改色,“大鱼,蓝色的大鱼。”
【顺时针30度,一个海底漩涡】
“收到。”中原中也扬起嘴角,蔚蓝色的眼灼灼生辉。
【45度,两个,往右拐】
摇摇欲坠的大船猛地一个右拐。
太宰治宝石蓝的尾巴被碎石划出了道道血痕,那张原来白皙漂亮的脸上也留下了两道被冲得发白的血痕,鸢色的眼底沉着满满的执着。
船上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半斤不差八两,黑色的帽子早就不知道飞哪儿的角落了,原本朱红色的头发又脏又乱,脸上也有着两道长长的血痕,白色的衬衫纽扣都飞了一大半。
终于,一片小小的岛屿映入两人的眼帘。
【中也,往前冲!】
“太宰,我看到陆地了!”
“谢谢了王子殿下,但您就到此为止吧。”一道嘶哑的声音从中原中也身边响起。
在中原中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粗糙的手把中原中也抓了起来,随后猛地往海里一甩。在中原中也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掌舵人裂开嘴微笑,眼神极暗,“我们会永远记得王子殿下为我们做出的牺牲。”
没等中原中也说话,汹涌的海浪就将新给海洋的祭品给吞没了。
“中也!!”太宰治在海里目睹了一切,恨不得冲到船上撕碎了这个傻 比。他抿唇,硬生生逆着水流方向回头去找那位被推下来的阿拉伯小王子。
而此时的中原中也已经被海底的漩涡给卷了进去。
蔚蓝色的眼眸紧闭着,朱红色的头发在漩涡里浮动着,生动有活力的脸变得苍白。
漩涡无情地在享用自己的祭品。
“太宰,你想清楚了嘛?这是天罚。”人鱼族的国王的声音在太宰治脑海里响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太宰治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话,最终他闭上自己漂亮的眼睛。
【……不了,父皇陛下。太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海底王国最漂亮的人鱼,最尊贵的小殿下,狼狈不堪,却又头也不回地往那个漩涡里冲了进去。
啪嗒——
冰凉的手死死地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上。
风雨终于过了半截
“……太宰?”半昏迷的小王子喃喃道。
【嗯。】
漂亮的人鱼抱着自己的小王子,宝石蓝的大尾巴不复以往漂亮的光泽,它带着人鱼从那个恐怖的漩涡冲了出来,却也毁了自己的一大半的鳞片,棕色的软发贴在太宰治惨白的脸上,鸢色的眼睛盛满了疲倦。
“太宰……”中原中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却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握住太宰治的手腕。
“……中也,你听我说,你得自己往前游,往前十米就是海滩。”太宰治声音是中原中也从未听过的轻柔。
“……”中原中也抓的更紧了。
太宰治无奈而温柔地笑了笑,他贴着中原中也的耳朵,轻声而坚定,“中也,相信我。活下来,我们迟早还能再见面的。”
只要你还记得我。
中原中也还是不肯放手。
“中也,你想让我白救你嘛?”太宰治语气冷然,中原中也的力道在太宰治的语言下松了一秒,随后他的手被太宰治毫不留情地掰了开来,太宰治猛地在中原中也后背一推。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遵循着身体的求生欲开始慢慢往前游去,才真正放下心来,放松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破碎的鳞片从他身上一片片地掉落下来,漂浮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海洋里,他就这样慢慢地往海底跌落,脆弱,破碎,而美丽。
天晴了。
tbc
不愧是我昨天少发了一段orz那就都放在今天的叭~
我永远喜爱双黑的默契(///▽///)
答谢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海底互怼两三事~
人鱼篇主中太喵~
阿拉伯小王子中x小美人鱼宰
(一)人鱼篇(上)
太宰治,作为一位海底王国的美人鱼王子,他本该在海底自由自在的玩耍,奈何这位王子殿下有个不同寻常人的爱好,那就是——
“殿下!请您不要再试图用这珊瑚角角扎死自己了!”虾小兵疯狂地挥舞着自己两钳子,硬生生在珊瑚丛前挥舞出了海底小型龙卷风的味道来,两只小黑豆似的眼睛努力睁得老大,一副面前那位祖宗再敢靠近珊瑚丛一步就死给他看的样子。
面前那位小祖宗,海底王国的小王子——太宰治本治,一条由浅到深蓝缓缓渐变的大尾巴不爽地甩来甩去,棕色微卷的头发在海水里缓缓浮动着,一双鸢色的凤眼微微眯起,如同抹了胭脂的唇嘟了起来,“本殿下只是想近距离和欣赏漂亮的珊瑚丛,虾小兵,你对本王子到底有什么误解!上次深海花园也是你拦着本殿下不让进去,你这是蔑视皇室的权威吗!”
虾小兵简直欲哭无泪,虾脑袋上平白无故多一顶大高帽子,“我哪里敢,放平时您想过去就过去了。但是,明天大西洋那边的主公就要来我们这儿拜访了,我们这块儿有些名气的珊瑚丛都被您霍霍过了。您那些近距离欣赏过的珊瑚丛,那些稍微有些利角的珊瑚小尖尖都碎了一海底了,珊瑚礁的守护者这个月已经不下10次来向王宫告状了。您就行行好吧,放过珊瑚丛这一次成嘛?”虾小兵的语气愈发绝望,“我真的不想再被守护者拎着虾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了。”
“啊……”太宰治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漂移,“这样啊,那这次我就先去其他地方玩玩,这里就交给你啦。”
漂亮深海蓝的尾巴尖尖大大咧咧一甩,某只美人鱼瞬间逃离案发现场。
“等等,殿下!您要去哪儿啊!最近海面上乱得很,您可别瞎逛啊!!”虾小兵在后面大声喊着自家主子,奈何腿短小龙虾哪儿跟得上拥有皇室血统的美人鱼的逃跑速度呢?
“去哪儿逛一圈呢?”太宰治懒懒地在海洋里晃来晃去,不想回海底宫殿,也暂时没有珊瑚礁供他摧残,“去海面上逛一圈吧,说不定还能遇到什么灾难能让我无痛死亡呢?”鸢色的眼睛瞬间睁成猫猫眼。
蔚蓝色的大海,雪白羽毛的海鸥在广阔的海面上自由的翱翔,东方的阳光为大海造就了玻璃般的质感,而在这其中,一艘造型巨大却又古怪的船破坏了这块巨大的蓝色的玻璃糖。
“所以说,王子殿下,您真的不用和我们一起去送石油的。您说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和国王交代呢?”掌舵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
“怎么?你觉得你这艘船会出问题?”中原中也皱着眉头,这人一点没有一国王子的自觉,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只是衬衫上繁复的细节和暗纹代表了这件衬衫的不一般,蔚蓝色的眼睛纯净而透明,倒映出掌舵人的身影。
“不不不,我这不是想着石油这种东西离得近了总是有危害嘛……王子殿下您就安心在我这艘船上呆着吧,保管把您安全送到岸边。”掌舵人笑得很谄媚,还不是怕您这个国王的大祖宗出了什么事情,国王找我麻烦。
“不必,我就是来看看正常的石油交易是怎么运行的。你不用管我,按平时的做就行了。”中原中也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他挥了挥手,转身往船的瞭望塔走去。
掌舵人见着国王最疼爱的小儿子这个态度,眼神暗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原样。
中原中也在瞭望塔上望着广阔无垠的蓝色大海,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海洋总是有一种特别好感,似乎潜意识里,他就对这片与他眼睛颜色一样的地方充满了亲近之意,也似乎是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能在这里遇到什么人。
“谁?”中原中也放空的眼神突然凝在一块礁石旁边,蓝色的大尾巴飞快一甩,溅起一道漂亮的水花,速度快到只能在中原中也的视网膜里留下一道残影。
阿拉伯的小王子使劲揉了揉眼睛,恍惚了一下,“……蓝色尾巴的……大鱼?”
刚出海面就见到这艘古里古怪大船的太宰治躲在礁石后面想骂脏话,你才大鱼,你全家都大鱼!
“喂,大鱼,你躲什么?”中原中也疑惑,“为什么大鱼还会知道躲礁石?”
太宰治那条宝石蓝一样的尾巴在海水里疯狂地摆来摆去,鸢色的双眼中一只眼睛里写了忍,一只写了耐。
“你尾巴看起来好糙啊!要不要找小鱼来清理一下。”阿拉伯的小王子不知道哪根筋抽着了,朝着空空荡荡的大海喊道。
啪——
“好痛!!!”中原中也瞬间跳了起来,一只鲜活刚出炉的螃蟹精准地用钳子夹住了中原中也笔挺的鼻子,八根小脚张牙舞爪在某人那张帅气的脸上翻滚。
“会破相的你知道吗!!!”中原中也怒吼,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海面空无一人,某只太宰治躲在礁石后,宝石蓝色的尾巴一甩一甩,优雅的很,那张精致的脸上,润红色的嘴唇微微勾起,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第一次见面,以阿拉伯的小王子顶着船上船员对他被夹红的鼻子的集体注目礼为终。
从那儿以后,海底王国和来自阿拉伯国的船上众人都对自己家的两位祖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行为模式产生了好奇心。
tbc
求小心心和评论~(啾